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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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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

遲郁身上仿佛著了火。

陽臺門開著,有風吹進來,吹起窗簾,落在床上,順著沒蓋嚴實的被子悄無聲息的跑進來。

但他不覺得涼。

雙眸緊閉,難耐的仰起頭,額頭鬢角全是汗,濕淋淋的。

白嫩的脖頸處有好幾個明顯的紅痕,與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,讓人忍不住想再下手,再重點,好將紅痕徹底烙在他身上。

“別……不要。”遲郁的嗓音斷斷續續。

太舒服了!

所有的感覺一瞬間湧入腦海,他忍不住將雙手插進顧宴辭的發絲中。

被子下,顧宴辭擡起頭,跪在他身上。

看著遲郁這副任人欺淩的模樣,他眸色很暗很暗,“舒服嗎?”

遲郁就著入戶的月色,瞇著眼睛去看身上的人。

在觸及顧宴辭泛著水色的唇時,遲郁臉色通紅,羞澀的勾起了腳尖。

他咬著下唇,嗓音很輕:“舒服。”

顧宴辭低笑,翻身躺在一邊。

遲郁輕輕踢了他一腳:“臟,你去漱個口。”

顧宴辭側身,胳膊撐著頭,唇邊笑意很滿。

他捉住遲郁的手,把玩著他又細又長的手指。

興致來了,還拿自己的手比了比。

差不多,但他的手指比遲郁的長一些。

“我不嫌棄。”他說。

遲郁正在回味剛才的感覺。

他好歹也十九了,有些事沒做過也聽說過。

更何況,他還是手過的。但……

艹!

剛才那樣也太舒服了。

一想到顧宴辭鉆進被子裏,跪坐著,讓他舒服……

他就根本無法掩藏那抹羞窘。

顧宴辭看他發呆,微微低頭,唇角壓著他的耳垂:“我很喜歡。”

遲郁聽清楚了,他伸出手推了推身邊的人。

但他推的沒什麽力氣,顧宴辭只當這是撓癢癢。

遲郁抿了抿唇,想起他是舒服了,但隊長還沒……

兩人蓋著被子,被子根本沒法隱藏小顧同學的興奮。

遲郁沈默片刻,手順著被子一點一點往下。

就差一點,他就能……

他的手腕被掘住,顧宴辭的眸色在黑夜裏熠熠生輝,情.欲湧動:“不用。”

遲郁是個非常公平公正的人!

隊長讓他舒坦,讓他渾身上下都冒著汗,舒服的勾起了腳尖,瞇起了眼睛,身上全泛了紅。

他自然也得禮尚往來。

遲郁說:“我有經驗的。”

經驗?

顧宴辭低笑:“下次再試試你的經驗。”

遲郁張嘴:“那你……要去洗冷水澡嗎?”

顧宴辭把他拱來拱去的腦袋按在胸膛上:“一起嗎?”

遲郁抖了抖呆毛。

一起啊……

臥槽!

他是不是有點太勁爆了。

一起不就得脫完衣服,坦誠相見?

他會不會被直接就地正法?

遲郁下意識捂住了屁股。

察覺他的動作,顧宴辭哭笑不得,伸出手開了床頭燈。

床頭的小燈沒有頂燈那麽的量,昏黃的燈光甚至很適合睡覺的時候開著。

遲郁遮住眼睛,適應了一會兒才把胳膊放下來。

這一放,他就看到了隨意套了件外套剛下床的顧宴辭。

看著他先過去關上了陽臺門,然後往浴室走去。

遲郁的視線緊緊跟著顧宴辭的行動走。

等人進了浴室卻沒關門時,遲郁頓了頓。

一個念頭冒了出來。

他迅速套了件衣服,把房間裏的換氣先打開,然後光著腳踩在地毯上,幾步就站在浴室門口。

浴室裏。

顧宴辭剛脫了上衣,精壯的腰身,還有一眼可見的腹肌……

遲郁抱著雙臂靠在門口,眉眼很紅,耳垂更是紅的顫巍巍的。

“隊長。”

顧宴辭挑眉,打開花灑,調整溫度:“想看我洗澡?”

“我不介意,希望你對看到的身材能滿意。”

“如果你也不介意,不如進來一起洗?”

他把手放在腰間,四角平內褲眼看著就要被扒下。

下一秒,門口的人不見了。

顧宴辭短促的笑了一聲,花灑的溫度有點涼,他又加了些熱水。

浴室門口傳來一點動靜。

顧宴辭擠洗發水的動作微頓。

擡頭。

遲郁搬了條凳子放在門口,又拿了手機開啟視頻功能。

他偏頭挑眉:“隊長,你洗,我錄下來。”

顧宴辭難得被遲郁噎的說不出話。

遲郁翹著二郎腿,優哉游哉的欣賞。

他是真欣賞。

剛才他沈浸在自己的酥麻中,根本沒時間反摸回去。

現在好了,親眼看到……

恩?

但不包括真脫啊!

遲郁幾乎是跳起來,手忙腳亂把手機拋回床上,搬著凳子落荒而逃。

他看到了。

他真的看到了!

猶抱琵琶半遮面吶。

看到了一點,又沒完全看到。

可就那一點點……已經是他沒法比擬的。

耳邊傳來水聲,顧宴辭的笑聲活著水聲一起飄入遲郁的耳朵。

他蒙著臉把自己砸進被窩裏,面紅耳赤。

顧宴辭這次的澡洗的時間有點長,足足洗了一個小時。

“困不困?”他擦著頭發走出來。

遲郁露出眼睛鼻子,沒說話先打了個哈欠:“有一點點。”

他們鬧了一場,沒做到最後,但兩個人好歹也算是都疏通了一下。

時間不知不覺過去,時針分針都落在十二上。

剛好零點。

出去吃日料的人也陸陸續續回來,走廊上有腳步聲和沒壓抑的說話聲。

奚元飛一如既往的大嗓門,遲郁還聽到他去隔壁找了自己。

“咦……小魚兒不在房間啊,他和隊長買貓糧還沒回來嗎?”

奚元飛對著一房間的黑,懵逼。

沈寧挑眉:“你找小魚兒有事?”

奚元飛搖頭:“沒事啊,但他和隊長沒吃晚飯,陸哥不是給他們打包帶回來了嗎?”

沈寧勾唇,不語。

而後,奚元飛就看見他陸哥拎著兩個袋子敲響了隊長的門。

門從內打開。

遲郁的臉探了出來。

奚元飛:“……”

他以頭撞了下墻,裝作夢游:“我夢游,我回房間了。”

遲郁撇嘴。

陸西景的眸色在看到他脖子上紅痕時,意味深長的笑了聲。

他擡起手:“晚飯。”

“謝陸哥。”遲郁接過。

陸西景雙手插兜,閑閑的站著沒走:“顧宴辭呢?”

遲郁:“吹頭發。”

陸西景看了眼時間:“這麽快就……”

“閉嘴,滾。”頭發半濕半幹的顧隊在遲郁身後拉開了門,雙手按著遲郁的肩膀把人輕輕推回房間,溫柔:“餓了吧,先去吃飯。”

遲郁乖乖聽話,拎著袋子轉身回房間。

顧宴辭今晚其實還是滿足的,至少進了一大步。

他心情很好,神色慵懶閑適:“你還有事?”

陸西景扯了扯唇角:“我沒事,你隨意。就這麽結束了?”

顧宴辭:“與你有關?”

陸西景輕嘖:“欲求不滿倒也不必對我發脾氣,我可不是你。”

顧宴辭看了眼沈寧:“你的確厲害,認識第一天就能跟人去開房。”

“艹……”陸西景嫌棄:“你特麽能不能別翻舊賬?”

身後,沈寧面無表情進了房間,重重甩上門。

陸西景無辜,揉著眉心頭疼:“講點道理,當時到底是誰主動的。”

顧宴辭全勝,“估計是想睡了你,沒想到被你睡了。”

陸西景:“……”

他細細想了下。

他到底是什麽地方給了沈寧錯覺,覺得他是個零的。

顧宴辭剛得了甜頭,不想和陸西景多說,還不如早點吃完晚飯,然後抱著他叫小魚兒去被窩上下其手呢。

關上門。

他轉身往回走。

遲郁已經將打包盒都拿出來打開,全是日料。

“隊長,快來吃。”遲郁遞過去筷子。

顧宴辭接過,坐下時先伸手按了按遲郁的腦袋,又揉了一把他的頭發。

順著發絲落在遲郁耳垂,捏一下。

再捏一些。

最後擡起遲郁的下巴,俯身親了一口,這才坐回去。

遲郁:“……”

他被玩的滿臉通紅,夾著的北極貝掉進蘸碟中:“讓你吃飯,沒讓你吃我啊。”

聞言,顧宴辭挑眉:“吃你?就這?那你太小看我了。”

遲郁扯了扯唇角,默默夾了三片北極貝,一口吃了。

兩人吃完晚飯收拾好,又去刷牙洗臉,這才躺進被窩。

遲郁一進去,顧宴辭長手一撈,把人禁錮在懷中。

“困了嗎?”顧宴辭問。

遲郁小小的點頭:“恩,今天有些困。”

顧宴辭拍著他的背:“那睡吧。”

遲郁在他肩窩拱了拱,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。

呼吸間,全是顧宴辭身上沐浴露的香味。

遲郁睡得不錯,難得睡姿也不錯。

被顧宴辭抱著睡了一整晚,就沒換過姿勢。

醒來時,才早上九點。

他微微擡頭,盯著顧宴辭睡著的臉,他舔了舔唇,再小心翼翼的把顧宴辭環在他腰間的手拿開。

“去哪兒?”

胳膊重新回到腰間,把遲郁按了回去。

顧宴辭睡眼惺忪:“還早,再睡會兒。”

遲郁輕聲說:“隊長,你再睡會兒,我有些餓了,想下樓吃早飯。”

聽到他餓了,顧宴辭擡起手。

他還困著,說話時的聲音低啞沈悶:“吃完了還回來嗎?”

遲郁覺得這樣的顧宴辭真好。

他低頭,在顧宴辭唇角碰了下:“我去訓練室覆盤昨天的比賽,你再睡會兒。”

顧宴辭點點頭。

剛才的觸碰太輕了,他把人捉住,按在枕頭上狠狠親了一口,親出聲音,這才肯放人走。

遲郁去浴室洗漱完,拍了拍臉,先逃回自己房間換了件高領的衛衣,把拉鏈拉到最上面,脖子遮的嚴嚴實實,沒有一枚紅痕能跑出來。

他揉著頭發下樓。

往餐廳走的時候腳步微頓,不可置信的看著身後的訓練室。

才九點,就有人開始訓練了?

遲郁去餐廳拿了包子油條。

阿姨看到他,笑道:“今天起的早嘞,有熱牛奶和熱豆漿,喝哪個?”

“謝謝阿姨,我要一杯熱牛奶。”遲郁咬著包子。

阿姨端了熱牛奶給他:“那你先吃。”

遲郁點點頭,又問道:“阿姨,今天還有誰起啦?我剛才聽見訓練室有人。”

阿姨說:“小飛,他八點就下樓了。不過,他還沒吃早飯的,說晚一點再吃。你們這些孩子啊,每天晚上熬夜這麽晚,早上也很少有早起的。今天一來就來兩個,阿姨做的早飯總算有人吃了。”

遲郁和阿姨說了會兒話。

他喝完最後一口牛奶,想了想還是拿了些早飯去訓練室。

訓練室開著窗,奚元飛只穿著一件很薄的針織衫。

他的臉色不好看,祖安話彪的飛快,一句接一句,讓遲郁都沒機會插嘴。

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隙。

遲郁走過去,把早飯放在他手邊。

擡眼一看:“……你跟人在pk?”

奚元飛嚇了一跳,看到手邊白白胖胖的包子,他頓時覺得餓了,肚子咕咕叫。

他拿了一個咬在嘴裏,含糊不清的回答:“恩。今天一上線,這人就在蹲我。”

蹲?

用上這個字,那大部分來說是來者不善。

遲郁看著對面的ID,他眉心狠狠皺起:“唐聿?”

“啊……對。”奚元飛點頭。

話音剛落,奚元飛又死了。

一塔被唐聿推得幹幹凈凈。

遲郁擰眉:“你們pk多久了?”

“十五分鐘一把,一個小時了。”奚元飛趁著覆活,撈起包子三兩口吃完一個。

遲郁:“……你為什麽要跟他pk?”

“我他媽不能忍啊!”奚元飛重重拍著桌子:“艹,他這人說話是真惡心。什麽叫做你是靠屁股進的TAG,他自己沒本事就沒本事,現在說什麽是TAG導致他沒工作,連直播的流量都沒了。說都是你和隊長的錯,是你在床上吹枕邊風,隊長才讓管理層處置他。他算個屁的玩意兒!”

以前覺得這是TAG的功臣,奚元飛進隊後自然很崇拜他,也尊敬他。

現在才知道這人有多惡心。

“經理上次去聯盟處理過他的事情了。”遲郁坐下。

奚元飛狠狠喝了一口豆漿:“就是因為這樣,他才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他恨不得把你們都拉下水。”

遲郁煩躁的應了一聲。

這一局,奚元飛自然而然輸了。

遲郁挑眉:“輸給一個試訓都沒人要的打野,你還有臉啊。”

奚元飛怒道:“老子玩的是規矩,不是臟手。我沒全輸,我還是贏了不少的。而且……”

遲郁挑眉。

奚元飛說:“我拿他練手。有幾個英雄改版後有些技能不順手,我就拿他練一練。”

遲郁:“……”

您心可真大。

遲郁打了個哈欠,先去倒了杯熱水放在手邊,然後打開游戲,登錄了自己的賬號。

想到自己這個月還沒直播過,現在時間還早。

遲郁看了眼身邊的人:“我開個直播,可以嗎?”

“可以啊!”奚元飛全神貫註的盯著電腦:“你好敬業。”

直播間剛開的時候來的人不算多。

估計大家也沒想到職業選手有這麽早開的。

遲郁開了麥也開了攝像頭。

大約過了五分鐘,一波又一波的人湧入了直播間。

【早起的人兒有直播看】

【帥哥,新鮮的小帥哥,斯哈斯哈,睡眼惺忪,好帥,弟弟,我腿都軟了】

【樓上你褲衩子絆倒我腿了。】

【回應一下吧,為什麽昨天的比賽要犧牲Gaste,讓他去奶你們啊。】

“為什麽?”遲郁撐著下巴:“因為他願意奶我啊。”

“我不要臉?那你們去問隊長自己,問他是不是樂意奶我。不過,被隊長奶的感覺可真棒。”

“對呀,我就是抱隊長大腿。你們想抱還沒機會呢,我不僅游戲裏抱,我想什麽時候 抱都能抱。”

“別逼逼,老子做一還是零跟你有啥關系?”

遲郁看著彈幕上瘋狂飛過的“?”,還有很多罵他的,他勾著唇角笑的意氣風發:“我脾氣很不好,因為我不靠你們養著。你們想養我,出不起這個錢吧,我他媽家裏一個生意幾個億,真不需要你們砸禮物養我。”

【艹!這男人真囂張,不過我喜歡】

【有一說一,電競選手還是好好比賽吧,比賽贏了怎麽囂張都沒事,比賽輸了就乖乖躺平任嘲】

【惡心!TAG一窩的男同,呵呵呵。】

【拿著錢玩□□交易,真他媽惡心,你多少錢一晚啊,我給你十萬,你陪我睡一晚】

“十萬?我一只手表八百萬,稀罕你十萬?”遲郁冷笑。

【艹你娘的屁……】

“艹!你沒媽?你特麽是垃圾堆裏自己生出來的?難怪說話那麽臭,隔著網線都聞到了口臭味。”遲郁臉色很冷,雙眼迸發出殺意:“老子一只手表八百萬,童叟無欺,我就放在這兒,愛查查,我特麽可不虛。還有,那個垃圾堆裏自己臭出來的人,TAG基地地址沒隱藏,有本事來現場,你要是比我有錢,我直接送你一輛限量版的跑車!如果沒我有錢,你特麽自己提著頭來見我。”

【……???】

【我第一次見乖巧的小魚兒罵人還長篇大論的。】

【也該好好修整修整,天天問候選手的媽,一個個都自己沒媽似的。】

【我只想感嘆一句:有錢真好】

【Career都不怕翻車嗎?萬一真比他有錢……】

【咳咳咳,據可靠消息,他家住的那個小區很貴,是滬市最好的地段,最貴的別墅區。】

【+1,芮筠藏不住話,他說過,說Career家比他家要貴,因為是最裏面的那棟,最高的那棟。】

此時,一連串的禮物特效飛了進來。

然後,方才那個人直接被永久禁言。

遲郁看了眼,以為眼花。

再看了一眼,確定沒看錯。

隊長醒了。

遲郁連忙拿起手機。

【GU:大早上生氣?】

【會游泳的魚:起床氣!】

【GU:看來是我不夠努力,沒讓你滿足,所以有起床氣】

滿足?

怎麽滿足?

遲郁臉色微紅。

直播間的水友還以為他這是被氣紅的,一個個都開始安慰他。

畢竟,有顏真的可以任性。

遲郁這張臉乍一看絕對是乖巧的。

他的膚色很白,雙眸中的眼神總是無辜澄澈的。

相比較之下,顧宴辭和陸西景是很明顯有攻擊力的長相。

【會游泳的魚:隊長。】

【GU:恩?】

【會游泳的魚:你還在房間嗎?】

【GU:在。怎麽了?】

【會游泳的魚:我上來。】

【GU:嗯哼?】

【會游泳的魚:滿足我呀。】

顧宴辭低笑,按著手機愉悅的笑了起來。

他半靠在床上,被子落在腰間。

勾了勾手指,還真有點癢。

昨晚觸及到的肌膚,還有忍不住幫著咬了一次。

看著遲郁在自己身下全身通紅,雙眼迷離,沈淪的模樣。

艹……

顧宴辭低頭,看了眼小顧同學。

很好。

又精神了。

手機再次震動。

是遲郁的消息

【會游泳的魚:來不了了。】

顧宴辭挑眉,回了個問號。

遲郁捏著耳垂,訕訕然。

【會游泳的魚:我要去峽谷帶妹了。】

看到這條消息,顧宴辭的眉骨高高聳起!

昨晚還在他床上舒服的□□。

今天一早就無情拋下他,去帶妹了。

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。

顧宴辭反扣住手機,掀開被子起身。

看來是昨晚還不夠啊。

遲郁沒騙人,他真的要在峽谷帶妹。

耳機裏傳來遲濉的聲音,他頓了頓:“你都沒睡醒,再去睡會兒唄。”

遲濉:“不睡了,姐姐我昨晚睡的有點多,現在腦袋昏昏沈沈,所以來找你玩。”

遲郁:“……”

仿佛看到他的無語,遲濉笑了笑:“弟弟,姐姐可是包養你的金主,你就這麽對你金主的?”

遲郁繼續面無表情。

為著盡可能不坑別人,遲郁帶著遲濉去打了下路。

他玩AD,遲濉玩輔助。

“又死了?我又死了?我剛上前!我就想吃個兵。”遲濉在耳機裏叫道。

遲郁:“……你是個輔助,你別吃那麽多兵,你得養著我。”

遲濉撇嘴:“現在就是我在養著你,玩個游戲我還得給你兵線,我還不能吃?我這金主做的真是地道。”

遲郁閉嘴。

但遲濉太能送了。

剛上線就走位靠前,送了一次又一次。

遲郁臉色越來越黑。

屏幕上,隊友也在瘋狂call信號。

遲郁都懶得看,估計都是在說輔助玩得菜的。

遲濉輕嘖,“不想玩啦!這一點都不好玩。”

遲郁松了口氣:“那先下了。”

“等等,你知道我為什麽突然想玩嗎?”遲濉叫住人。

遲郁:“不知道。”

“因為爸這兩天都在玩,還說什麽上次被人殺了十五次,說要殺回來。”遲濉念叨。

遲郁神色微頓,一言難盡。

如果記得沒錯,那個罪魁禍首是昨晚把他壓在床上的隊長。

奚元飛停止了pk,去餐廳繼續吃早飯。

顧宴辭進來時,遲郁還在想他爸的事兒。

以至於都沒察覺顧宴辭的身形出現在直播間。

【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老公起啦】

【老公老公,你快直播啊】

【???不對,我老公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?】

【沒錯,昨晚他躺在我旁邊。】

漸漸地,大家也發現了不對勁。

顧隊這脖子上的吻痕和抓痕是怎麽回事?

明晃晃的,高調的閃瞎了直播間水友們的臉。

緊接著,他們發現了更不對的。

小打野一看見顧隊,耳朵紅的飛快,下一秒,人就從直播間消失,攝像頭對著的地方空無一人。

訓練室內只有兩個人。

顧宴辭按著遲郁的脖子把人禁錮在身前,伸手按掉了遲郁的麥:“帶什麽妹?”

他的手順著遲郁的腰線,在腰肌處打轉。

遲郁警惕的看著門口:“隊長……你先放開我。”

顧宴辭挑眉,眸色落在他紅潤的唇上:“不想親了?”

遲郁:“……??”

怎麽會不想。

他看著顧宴辭比他薄的唇,身子前傾,輕輕碰了一下。

顧宴辭按著他繼續往前。

他附在遲郁耳邊低聲說:“剛才看著你的消息,小顧同學就升旗了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俞栗:我,預言家。他們咬了,記得把咬字分開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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